杨谦教授:从价值出发还是从实际出发
连续两天在北京大学参加了“中国直销行业发展与管理国际论坛”。这是由北京大学发起的,北大还专门成立了一个直销发展研究中心。由于北大的参与,特别是北京大学副校长,著名经济学家海闻先生亲自主持,所以直销行业一些世界性人物均到场,如世界直销协会秘书长尼尔.奥芬先生,台湾中山大学的陈德发教授以及有关政府管理部门的官员。我有幸被邀请作为其中一个讨论的主持人。因为是北京大学的发起,我很积极地参与其中,并全程聆听了各位专家和企业界的朋友们的发言,了解到不少新的信息,也希望能借助知名学府的研究力量,为直销的学术研究创造一个良好的环境和氛围。回想两天的会议,的确是为直销研究的水平提升开了好头。
我自己从事直销方面的研究算来有14年了。我的体会,直销其实不是一个多么学术的问题,也不是一个理论问题。或者说,它是一个极为实际的经济社会问题。这几年,我发现社会上对直销的研究始终有一个出发点问题没有很好的解决,那就是究竟应该从价值出发还是从实际出发来研究直销。我发现有很多的学者是从价值出发来研究的,在他们的言论中言必称作用、意义,很有些像写教材。如果刚刚接触直销,那还有情可原,可直销在中国已经有15年以上的历史,有过反反复复的曲折过程,企业数量也已经不少,我想这个时候已经不是什么作用、意义,正确的研究方法应该是基于对客观情况的实证分析,从客观实际出发。
我发现,像我这样年纪的人,学习经济很不正规,在学校基本上是从书本到书本,所以往往容易建立一套从价值出发的研究方法。把实际的问题理论化,简单的问题复杂化,听起来都有道理,实际情况又蛮不是那么回事。这是我们的缺陷。我们不善于用实证的思想来研究实际。举个例子,就如同对待网吧的问题,如果从信息经济的角度去看待他的价值,那简直大的不得了,可是在现实中网吧确实又有很多的副作用。所以,这个问题也不是理论问题,而是一个现实的问题。我作为学者,对网络的发展持绝对赞成态度,但我作为家长,对网吧的发展和管理就会吃偏向否定的态度。想想我自己的孩子,至今仍然对网吧的发展感到后怕。这就是现实问题的特点,从价值角度讲非常正确,从现实发展看与价值观又南辕北辙。关键的问题在于如何去管理和监督。其实,直销也是这样性质的问题。
也正是因为这一点,这几年我对直销的研究更多地是从实际角度看,用实证方法研究。我觉得,在北大的论坛上,国家工商总局直销监管局的吴雁处长讲的一句话很有道理,他说研究中国的直销不能脱离中国传销发展的实际。北大这次的论坛秉持这样一种态度,应该说对正确研究直销实际,为政府的监管提出切实可行的对策建议很有意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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